活動紀實:春遊古典樂_戴天楷@惠樺音響
「春神來了,怎知道?」惠樺音響的春日音樂分享會,由媒體工作者戴天楷(以下簡稱講者)導聆以季節為創作題材的古典音樂,本次以「春」為主軸,既有悅耳的《春之聲》、亦有充斥不和諧的《春之祭》等,用不同的音樂面貌召告春臨大地。
從一般經常聽聞的韋瓦第(Antonio Lucio Vivaldi,1678–1741)〈四季協奏曲〉說起,上、下半場風格殊異,既走在古典浪漫、亦橫越時空來到探弋四季,甚或低限主義(minimalism)的李希特(Max Richter,1966-)四季。
暖身:以四季為主題的創作
講者首先詢問能否舉出以四季為主題的創作?在場者幾乎一致以韋瓦第的四季協奏曲作回應,「很多東西,網路也都google的到。」講者說這首曲子十分大眾化,因此作為活動暖身。
簡介完作曲家的生平軼事,也提到了寫作協奏曲之於韋瓦第的意義。他當時在教會服務,所寫作樂曲能提供學生練習、登台表演、精進演奏等作用。至於如何表現十四行詩描繪的春天來臨、鳥兒歌唱、和風吹拂、枝葉沙沙作響、狗兒吠叫?講座中使用Oriole Sound Audio(OSA)的音響系統實際聆聽,本次使用器材如下:
關於示範版本,講者說明為何挑選小提琴家Daniel Hope詮釋的四季協奏曲播放,以及追溯到屬於以現代作曲家Max Richter語彙譜寫的四季。
面對通俗曲目,Daniel Hope也曾懷疑:千百種四季、還需要多我這個版本嗎?他曾參與Max Richter重新譜寫的四季錄音,Max Richter是現代作曲家,擅長以簡單的樂器創造反覆,在樂句變化、旋律變動、甚或節奏的強弱,務求最簡約,因此說是「最低限度」(minimalism)。
講者說有些現代音樂聽多了容易令人感到冷漠與疏離,低限主義即是其中一種,然而同樣是20世紀的音樂,皮亞佐拉的探戈四季則熱鬧非凡,稍後下半場會介紹給大家。
古典與浪漫:清楚的奏鳴曲式
貝多芬的〈春〉小提琴奏鳴曲,就講者定義來說是比較「正常」的音樂,他也不諱言特別偏愛古典的原因是:「因為我聽的懂」。將結構抓出來,好比奏鳴曲式(sonata form):呈示部、發展部、再現部,認識到主題,就像有人指引清楚的方向,如此就能聽到重點。
「呈示部」通常有性格相對的兩個主題,於「發展部」時有著變形的變化與發展,「再現部」則再次展現呈示部的主題。開頭時則有著不一定與內容有關的「導奏」、結束時有「尾奏」。
標題音樂與純粹音樂
以「春」當作標題,卻非貝多芬的本意,這是他人/出版商命名的,因此貝多芬的〈春〉小提琴奏鳴曲(op.24)並不能說是標題音樂。標題音樂來自文學題材、傳說故事等,創作是為了該主題;至於如〈命運〉交響曲、〈月光〉奏鳴曲此類有標題、但非標題音樂的例子,乃因標題來自樂曲帶來的感受跟想像。
拾貝多芬用筆創作第一號交響曲的舒曼?!
不同於韋瓦第以樂句對應詩句寫〈四季〉,舒曼則是受詩句啟發,而非以詩句為主軸,故雖有標題,但非標題音樂。傳說舒曼瞻仰貝多芬時,在墓前撿到一枝筆,以此筆寫〈春〉交響曲,這首交響曲四個樂章均有春天相關的副標題:初春、黃昏、快樂嬉遊的同伴、花兒怒放的春天。
皮亞佐拉與探戈音樂
皮亞佐拉是探戈音樂的代表人物,出生於阿根廷、受紮實古典音樂訓練,後來在創作上,有著屬於自己的風貌,善用班多尼翁手風琴(Bandoneon)、加入插電樂器,開創探戈音樂更多可能性。
聆聽皮亞佐拉的探戈音樂,變化幅度相當大,因為使用了更多樂器,不只力度增強、情感表達也更豐富。如班多鈕風琴的簧片與風箱結構,能更靈活、短促、快速而俐落的表現探戈,以及利用拉長音箱展現綿延的影響力。
但講者說探戈音樂並不容易分析,因為變化很多,不過由此可以知曉樂器發展與音樂發展息息相關,好比古鋼琴與現代鋼琴所能彈奏與表現的力度是不一樣的,也才有貝多芬寫作的「槌子奏鳴曲」。套用在此,可以說班多尼翁手風琴的出現,使探戈音樂更豐富多彩。
旋律優美、風格愉悅,商業音樂的翹楚:安德森
下半場的風格偏熱鬧,而這一類風格愉悅的音樂多在美洲。
南美洲有皮亞佐拉、北美洲則是輕音樂高手安德森,講者說安德森的風格是老嫗能解型,消費主義的蓬勃發展,也帶動商業音樂的需求,從安德森的創作運用在電影、舞台劇、電視劇等,能看出這位哈佛語言學博士對創作商業音樂特別有一套。
RCA的Living Stereo下有許多Arthur Fiedler的錄音,Arthur Fiedler主持波士頓大眾管弦樂團時即大力推廣安德森的音樂,講者認為,安德森不像Max Richter給人茫然感,簡而言之就是兩個字:「好聽」。
從《春之祭》到《春之聲》
「我不認為有任何人會說春之祭是好聽的音樂。」講者說曾經在數個場合講述本次的春天講題,但從未敢端出史特拉汶斯基的《春之祭》,因為實在太驚世駭俗,而且內容粗野、荒誕不經,不只充滿聆聽的衝突感,也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。
那又為何要介紹《春之祭》呢?如投影片所示,講者舉出該作品的可怕與偉大之處;在活動的最末則以小約翰.史特勞斯的《春之聲》圓舞曲播放,對照《春之祭》可以聽出其推翻傳統、挑戰優雅的特別之處,也正是其偉大之處。
對照的《春之聲》是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常見曲目,原是鋼琴演奏、也有女高音演唱、管弦樂團伴奏的版本,以此優雅的曲子作為活動總結,「膽顫心驚的日子更要聽音樂」前一天剛好又是餘震,講者以此問候,期盼有音樂相伴的日子,大家皆能平安順心。
花絮與回顧:
甜湯是主角?!
休息時間大家湧向桌邊, 戴天楷老師略有不平並半開玩笑的說:看來這鍋「冰清玉潔綠豆湯」才是今天的主角。
春天的廣度與深度
有些議題就像四季變化,是古典音樂中的亙古題材。
關於春天,2024年的這場,在戴天楷老師的帶領下,我們聽到了更豐富多樣的廣度;2015年時,我們則是以韋瓦第為主,特開兩場活動,由董鴻鈞先生深度引介。有個小巧合,董鴻鈞與戴天楷同在台大取得碩士學位,一為語言所、一為政治所,是校友、更也在同個辦公室共事過,這裡特別溫故知新。
「韋瓦第沒你想的那麼無聊」系列講座
「我不敢說韋瓦第是一個全心全意侍奉上帝、主持彌撒的神父,但他絕對是一位活力充沛、精力源源不斷的音樂家。」(董鴻鈞)
韋瓦第一生中寫下500餘首協奏曲、46齣歌劇與多部聖樂作品,他的音樂在當年不但轟動全歐洲,更是巴哈汲取靈感的來源,然而他的音樂真的除了《四季》之外都不值得一聽?藉由這次講座,我們不妨重新認識韋瓦第,領略「紅髮神父」的音樂魅力。
英國知名音樂學家Stanely Sadie在《劍橋插圖音樂指南》指出,韋瓦第「其它成就平平,即使在協奏曲內,表現能力也不算很大。」
史特拉汶斯基曾說:「韋瓦第沒有寫出400首協奏曲作品;他只不過是把一首協奏曲寫了400次。」
日本音樂學者皆川達夫的批評更是不客氣:「他的音樂只是在我的耳邊誇張地迴響……我無法忍受韋瓦第音樂的低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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